的软烟黄翡正要刻印,却是等冠礼取了表字才能动工。若是用从前的私章,又嫌字迹呆板无趣,总归不能两全。
这一番意气过头,王保保复阅了一遍答词,竟觉出了几分不妥来。他生性很有几分放荡不羁,更为习惯了元人男女热切直白的作风。纵是如此,他平素与宗室子弟交往,还被笑话成酸腐书生,分明是人间大乐,倒要扭扭捏捏,几转几问。若她是蒙古女子,自然对他的行径见怪不怪,偏偏她身形娇小玲珑,无疑是南地佳丽,作风自然更谨慎保守些。此番答词虽好,到底过于轻佻浮浪。怪道那夜她不肯接了信物,今日传词亦是绵里藏针。
王保保心念几转,索性一时补救不得,便把那阙答词与先前的花笺搁在一处,复伏案而作。却是一阙《如梦令·复答白鹭洲》:曾问月里婵娟,晴雨几多变幻。千辗万转念,奈何缘悭一面。连环,连环,负荆也作此言。
这一词写成,索性不留落款,便托了小厮送去,道是烟雨时分,白鹭洲不见不散。
不曾想,这烟雨之期,便足足盼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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