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混蛋?
心下轰然之际,他为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全数抓于掌中,再顺过她手腕上的一个皮筋,笨拙地捆好。再一举,他已经将下颚挨到了她纤细的肩膀上,轻拥着她。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在。
但知音还是怕他乱来,回到卧室也不断伸脚踢他光裸的胸肌,“你别搞我了。我很累了,明天七点就要起。”
“不搞。”他乖得很,只是撩开她的衣服,对准她的两颗奶头吸了吸,再亲吻她腹部那条长长的剖腹产刀疤。
才两年,疤痕还很新,粉粉的一条横在白皙的肚皮上,尤为明显。文灏怜惜地吻了吻,再抬起头时,终于想起来要跟她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音音。我调到刑警大队的申请批准了。过年以后,我就不用出去了,就呆在这儿上班,也没有危险了。”
缉毒警每天都在面临危险,每时每刻都有牺牲的可能。他知道她怕的,而他坚持了这么久,那些个保家卫国、忧国忧民的情怀一直牵绊着他。可她纤细的背影、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光景,那么脆弱、无助,又时时刻刻让他警醒:他连家都保护不好,连自己的妻女都爱护不了,那还谈什么赴汤蹈火、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