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了。
他们被安排在两间相邻的屋子里,同住一个院子,这个安排让他们松了口气,好歹住在一起,有个照应。
到了住处,放下东西,贺穆兰请院子里伺候的人送了洗浴的木桶和热水来,要在卧房相邻的浴房中沐浴。阿单卓估计也是有了一样的请求,整个院子里下人快速而无声地来去,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贺穆兰从正月离家奔波了快一个月,几乎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过。在客店的时候,洗热水澡特别麻烦,而且澡桶也不干净。真赶路的时候,鞋袜都无法保持干净,就算再洗脚,也不可能马上没有味道。
在这个进屋就要脱鞋、睡觉没有床,说话是跪坐的年代,脚臭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可是你都长途跋涉了,不脚臭的可能几乎是没有。
现在贺穆兰一想,她一直觉得独孤诺穿铁靴,所以那天屋子里才会散发出那般气味的脚臭,这想法一定是冤枉他了。
——事实是,过来求亲的十四儿郎应该各个都有臭脚。
什么?你问花木兰有没有?
贺穆兰懒洋洋的低下头,在浴桶里搓了搓脚丫。
莫须有吧。
“这位大爷,要不要为你揉搓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