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罪官贱籍,不可挑剔客人。对她来说,赎身也是无望,只能想尽法子往上爬,若能得一权贵之人护庇,也就不必过这迎来送往的日子。
那郎君她想尽法子才让他对自己有些兴趣,原想着莫母不敢得罪的一定是什么“贵人”,所以虽然有些遗憾,也没有太过难过,却没想……
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贵人”的。
一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犹如地里刨食的老农,又似铁匠铺打铁的力士,虽穿着一身名贵的裘衣,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
一个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浑身气势倒不像下人,却是一副下人做派。可说是下人吧,哪有主家叫了娼伶来“渡夜”,却有个下人陪同的?
这两个主子不像主子,奴仆不像奴仆的,居然好像还很嫌弃她!
她都已经特意仔细装扮一番再进来的,可即使她这般明艳动人,这两人也均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位郎君……”月娘被激起了脾气,“是不是觉得奴婢蒲柳之姿,入不得阁下之眼,所以您才这般长吁短叹?”
“什么短叹?”阿单卓和贺穆兰已经被这样的局面弄的六神无主,都在打算是不是该掀桌子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