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如何,她一定会过的很好。”陈节想起穿着鲜卑男儿衣衫,咬牙切齿说着“我替你报了仇”了的自家将军。
“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成全’。”
陈节的伤在茹罗女的照顾和卢水胡伤药的双重作用下恢复的很快,他在牢中除了冷了点、吃的糙了点,一开始受了些刑,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
牢房里的那点阴寒,和北方大漠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寒意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不过是些阴湿,阴山下那真是冷的像是刀割。
一旦回到安逸的环境,陈节的身体就如同终于见到了阳光的树木一般快速恢复了起来。
卢水胡人每天匆匆忙忙,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有夜色稍晚的时候可以见到他们回来。
那个曾经打败过他的盖吴根本就没有再见过了,来的多的是那个叫白马的少年和一个叫路那罗的卢水胡中年汉子。
他们有时候会问他一些战阵上的事情。他在军中和在陈郡都是负责练兵的,对于排兵布阵可以说是烂熟于心。他家将军一直带的都是骑兵,而这些卢水胡人也是以骑兵为主,相互映衬之下,他随口说上两句,路那罗都会露出惊喜的表情,白马更是从最早的对他有些轻视到现在奉为老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