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是情是爱,模模糊糊也没个界线,终究不得其门而入。至于那痛彻心扉的痛在记起前世种种时,仿佛烟云过眼。她捂了捂胸口,为何还会觉得难过?
是啦,她曾是花拾,也是柴七娘。花拾的一生她真切地经历过,柴七娘的一生她也是分分秒秒经历的。从懵懂无知的孩童,到后来的马家少夫人。
她闭了闭眼睛,两世记忆令她头晕脑胀,最后画面渐渐沉淀,她记得那人说“花拾,你若能得到这十张和离书,便改了你这天煞孤星的命”。信命吗?信的。人总是逃不过一味时,一味命,一味运。
心神定了,她开始闻到院子荷塘里传来的荷花香气,穿过庭子里种的梨花树,梨花树茂密的枝桠间隙有夏蝉声声作响。梨花树开的茂盛,至盛夏时分,便将院子里的日头挡去大半,影子落在窗上,斑斑驳驳,又将圆形镂刻五蝠的窗棂印的明明灭灭。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近了,越来越清楚。
大丫鬟沁雪用梨花木托盘端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入屋来。厨房至七娘的院落可不近,沁雪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鼻尖冒着细细的汗珠子。她见屋里的七娘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双眼仍是半阖着,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一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