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里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起初还能念得,第二日且问了夫婿。犹记得当时的夫婿脸色瞬息变了,砸了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我从未见过盛怒如此的他,唯恐他会砸到我,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当即跑了。很狼狈,可我没有别的选择。那日在后花园,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忘记那个名字……忘记那个名字……你柴七娘不过是一介商户庶女,他……他即便是你的夫婿,他也不曾稀罕过你……
后来,我强迫自己忘记那个名字,到了如今,却是真的给忘掉了。
呵……
再后来,公爹来了。他的身边是我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婆婆。据说婆婆本是出身青楼的女子,被公爹赎身买来做了妾室,几年之后,她就被公爹扶正,做了填房,如今的我的婆婆。可我的夫婿却压根不待见她。好在尽管一大早出了闹剧,夫婿看到我的时候,神情仍如往常一样淡淡的。故而我也略略放下了心。
他本以为只有公爹一个人来,可现在看到婆婆,他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他黑着一张脸,不曾打过招呼便走了。
我心中揣测,夫婿兴许是看婆婆代替了他生母的位置方才如此。或许,这一年来,他不曾与自己的父亲走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