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走了几步放轻了声音道,“沈先生,您别紧张,就算真的是……早期也是能治好的。”
“嗯,我知道。”沈灼神态依旧很温和,“谢谢你了。”
肺部活检需要穿刺。
当沈灼躺在惨白的手术灯光下,冰冷的器皿发出嗡鸣的碰撞声,穿着手术服带着白手套的医生在他身前比比划划,当无法言说的刺痛感不能控制的泛上来最后将他整个人吞没时。
沈灼终于感受到了一种近乎于空茫的孤独感。
他一个人。
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说不上辛苦不辛苦,只是他疲倦的连回首都懒得去做了。
在那种孤独感后便是慢慢的冰冷和绝望,当医生灭了他头顶上的灯光,告诉他可以下手术台的时候,沈灼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冷的。
从头凉到脚,连手心都浸着冷汗。
他不害怕。
他也没什么可怕。
他有什么可怕呢?
医生告诉他明天就可以取结果,也可以派人送给他,沈灼便跟着那名一直负责他的小护士往外走。
两人今天一天也算是患难与共,临走前小护士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