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丞,‘一娱’是我的公司。”沈灼将自己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他一边回话,一边将自己那只没擦净的左手心翻过来,借着车里的灯光看了看。
血迹被纸巾擦了一半,留了一半,更显不堪。
沈灼觉得自己其实早都已经说不出来他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在安静中叹了口气,想了片刻,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先已听得对面苏净丞的道歉。
是真的道歉,而且带着些从来不符合他自身性格的诚惶诚恐:“沈灼,我发誓!我没有想要干涉你公司的意思,你别误解我……好不好?”
沈灼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净丞这句话,曾经两人的身份现在却像是对调了一般,苏净丞突然将他捧的很高,像是呵护备至,生怕就连说错一个字都是伤他。
可沈灼却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创伤,他像是已经滚过刀山和油锅,皮糙肉厚,而且麻木不仁。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终于还是没有再拿出生硬的态度,而是不急不缓的退了一步:“好了,我会早点回去睡的。还有其他事吗?”
苏净丞小小的松了一口气,靠坐在病床上,见不到光的眼睛里始终一片漆黑,他却觉得眼前分明因为沈灼的柔软而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