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唯一的挂钟摇动着秒针不知道走了多久,沈灼终于很轻的叹了口气。
“进来之前我也以为我会有挺多话对你说。”
在略显阴霾的苍白色灯光中,沈灼的侧脸显得分外薄凉,他的脊背笔直,整个人都显得瘦削且高挑。
他微微顿了片刻,像是有些无奈的接上了刚刚说了一半的话,“可是现在看着你,我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连沈灼都像是兀自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缓慢极了的将嘴角挑了挑,露出一个很浅薄的笑容来。
床上的那个人还带着厚重的呼吸面罩,脸上身上皆是柏油路上的刮痕,左侧的整个胳膊全部被固定起来,看上去格外可怜。
沈灼就这样定定的看了苏净丞很久很久,然后他弯下/身,似乎是为了让那个人能更好地听到,他特地往苏净丞的身边凑了凑。
“在一起那么久,说过那么多话,好的坏的……苏净丞,现在我们终于无话可说了。”
沈灼像是真的没有了任何可以值得说的东西,只是很短的迟疑之后就重新站起了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防护隔离服,迈步向门口走去。
他的脚步依旧果断而迅速,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