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显得很安静,像是才发生不久的热闹不复存在。
沈灼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陪他的母亲住院。
那时候他们很穷,根本住不起单人病房,也没有可以插队走后门排病房的钱,被本来在后面排队的几个病人抢走了好几次病房。
那个可怜的女人就在医院的走廊里临时的床位上躺了许久,本来就偏瘦的体型变成形销骨立,才终于等到了一张病床。
那张病床才刚刚死了一个人,其他病人嫌晦气不愿意住,所以才轮到了他们。
是走廊最尽头的一间病房,里面只有两个床位,小小的,摆了两张床之后就摆不下其他东西了。
不过房间外面就是医院的草坪,透过隔着护栏的窗玻璃看过去,偶尔可以看到在草坪里玩耍的小孩子。
房间的另一张床上是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爷爷,瘦骨嶙峋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颤巍巍的给了沈灼一颗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