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和苏净丞之间不大的那条空隙里,雨水正夹杂着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晕染开来。
像是开在灰黑色马路上的,血红的花。
顺着血迹绽开的方向开过去,所有的痕迹在苏净丞的位置销声匿迹。又或者说,他身上温热的血混合着天空中冰凉的雨在柏油马路上以缓慢而安静的姿态晕染开来。
一大片。
沈灼突然意识到苏净丞的左手还垫在下面,再联系到他本来手上的伤,便准备起身看看。
只是刚刚一个动作,就看到苏净丞苍白着脸咬了咬牙,却没有叫出声。
“你先松手。”
沈灼被苏净丞困在怀里半天也没挣脱,也不知道这人都伤成这样了哪里来这么大力气,他皱了皱眉,又不敢冒然伸手去推,只得耐下了性子难得好脾气劝道,“胳膊松开,我看看伤哪儿了?”
“没,没伤哪儿。”苏净丞却没有松手,用一种半死不活的姿势非常难看的圈着沈灼,“沈灼,没事,不太疼……”
沈灼神色一收,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好了,他将自己受伤的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将上面的雨水和尘土连带着渗出来的血迹一起蹭掉了,然后沉声道:“既然不疼就更好了,松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