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可笑的是,在很久之前的沈灼,曾经那么期盼着苏净丞能这样对他说。
沈灼一边想一边将全身的重量向后靠在床头上,让自己能稍微舒服一点。
大概是年龄大了,沈灼发现自己越来越受不了这种特别激烈的运动。
他变得容易疲倦,而且总睡不醒,却偏偏又没有睡意。
许一就趴在他颈窝上一挪也不挪的窝着,像是不知道“热”字怎么写一样,沈灼赶了几次也没赶动,只能由着他躺着了。
最终沈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连和苏净丞较劲的力气都没有,他连声音都压得很低,倦极了的语气,“说完了?那我挂了。”
这次沈灼挂的干净利落,像是刻意不再给自己,也不再给苏净丞任何的一点后路和一点的可能性。
“阿灼,今天是我——
直到电话里“滴”的按断声清晰无比的传入耳膜,苏净丞才像是从巨大的沉默中清醒过来。
他将手机从耳朵边拿了开来,却还是将那句话以低到几乎不可听见的声音重新复述了出来。
“沈灼,还有三个小时……十一月二十六号就要过去了。”苏净丞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被粗糙无比的砂纸硬生生的划了几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