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哽着一口气,他近乎僵硬的对电话那头道:“你……让沈灼,接电话。”
他今天下午失血过多,手术过程中进行了输血才撑了下来,医生说撞车的过程中大脑里也有内出血,现在血块还在,要看后续情况血块能否自行化去,病人要保持心态平稳,如果不行还得再次手术。
可是苏净丞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保持心态稳定,一句话说出口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咬着牙靠在病床上,又重复了一遍:“让沈灼,接电话。”
电话那边刚刚沉默了一下,现在却清晰的传来了许一的声音。
他的声音依旧很清亮动听,却像是尖刀一样直往要害戳:“苏董,灼哥在洗澡,您既然出了车祸,就应该好好休息。”
苏净丞僵在病床上,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直到那边的许一微微笑了一下:“我要去给灼哥递衣服,苏董,祝您早日康复。再见。”
电话那头便瞬间变成了忙音,苏净丞隐约间听到病房的门被推开来,一干医生护士疾步朝自己走了过来,接着他脑中又是一片混乱,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电话这头的许一偷偷摸摸的挂了电话,正在心里天人交战要不要去给沈灼交代犯案经过,却听到卧室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