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你还等着苏净丞养你一辈子?”沈灼眯起了眼睛,声音非常温柔,像是在讼诗一般悠然而平缓,“划算吗?靠着他,你真的不怕他把你一脚踹开?”
沈灼从兜里摸出一支烟,顾忌着白斯齐的病情到底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凑近鼻子闻了闻,又将香烟放了回去,接着补上一刀:“你就不怕,现在还有病房住?再过一两年,你就该去住疯人院了?”
缩在床沿边上的白斯齐一直非常平静,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话突然剧烈的颤了颤,他猛然直起身子:“他不会让我去疯人院的!”
沈灼低低的笑出声来,他走到桌边拿起水杯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转过身道:“谁知道呢?白斯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偏执,怕光,易怒。你说,你像不像一个疯子?”
“你也知道苏净丞家里最近事事不顺,他自然顾不上你。等他处理好了家事,你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从白斯齐的角度看过去,沈灼正巧正在窗边,和他第一次看见沈灼一样,那个人脸上连笑意都仿佛是计算好的模样,他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上上下下丢着果篮里取出来的一只苹果,玩得挺乐呵,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看。
白斯齐突然觉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