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白玉石碑依次排开,每个石碑都间隔很远,像是怕打扰了他人。石碑外都用白色围栏围住三面,这里连围栏都做得非常精致,雕龙画凤,像是有人定期擦拭,围栏上一丝尘土都没有。
他略感好奇的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那面白玉石碑,石碑上刻了铭文,灰白色的,最大的两个字写了——沈灼。
沈灼愣了愣,他突然像是想出了什么,定睛往石碑上看了一眼。
果然,在他名字的下方另刻了一行灰字,正是他的生卒年月。
卒于。
十一月二十六日。
沈灼终于像是被人从头顶狠狠打了一棍,彻头彻尾的清醒了过来。
他倾身弯腰,在自己的墓前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石碑上的字迹。
是玉的质感,冰凉而温润。
石碑前摆了一束玫瑰,血红的颜色,不知是谁送的。很新鲜,还未有任何的凋零,鲜艳欲滴,雨水从花瓣上滚下来,落在了旁边土地里。
九十九朵。
沈灼微微抬头去看,石碑的正中间镶嵌了一张他的照片。
黑白照,不是他跟了苏净丞之后的照片,应该是他的大学毕业照。
那时候的沈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