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风雪来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那一场早雪,一直下着,整个村庄都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出门,都是紧紧裹着棉袄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只有时而会看到炊烟袅袅上升时,才能够在这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中看到一丝人间烟火。
那个午后,天上再一次下起了大雪,我背上一个行囊,向着村子外离去,当我走出了这个十六年都没有踏出过的村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这个生活了十六年的村子变得十分模糊虚幻,也不知道是不是风雪太大的缘故,那一眼还没有看尽,眼前就只剩茫茫大雪了。
我紧了紧行囊,转身走了。
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是被一个叫徐长生的老头子捡回来养大的,十年前,那个徐长生离世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每天太阳落山那一会儿坐在门槛上,静静地望着远方。
我不知道我到底想看到什么,但我总觉得远方有牵引着我的东西,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事务,仿佛,我应该是属于那里的。
后来,我听村里老人,就是我每天都凝望的那个方向,往前百里,有一座很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