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街边有一酒馆,在这繁华落尽的长安城里毫不起眼,装潢简单朴素,客人从来都不多,来的人,也都不会是什么富贵之人,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多了一个固定客人,一个戴着羽冠,腰间佩剑折扇玉环的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儿总是一袭青衫,气质儒雅,却每一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人自言自语从夜里到天亮,明明是个富贵人,那一柄佩剑偏偏很违和,不像是那些读书人的配饰,反而真有点像是杀人的剑,偶然有一次露出一点剑刃,居然都是到处缺口。
有人传言,那酗酒公子哥儿是朝中礼部尚书马东阳之子,也是如今正平步青云的翰林院院士马之白,也是近五十年来,夏国最年轻的翰林,前途无量,也是受百姓称赞的一腔铁骨的那个狠人县令。
只是,没有人能够确定,那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浴血疆场,只为天下百姓的那个县令,今天,傍晚十分,他又准时准点来了,老规矩,一碟花生米,一壶清茶,一双筷子,一壶酒,一个人在床边,静静地喝着,望着桥边野草野花。
客栈小二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抬头望那公子哥儿,心里很疑惑,他想不通,这样富贵之人,有着用不完的钱,难道还会有什么烦恼不能解决,需要天天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