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瞪大眼睛，下意识抬头去看帝千寻。
“呕……”
捂着心口的帝千寻，直接一口精血喷了出来。
随后，一头墨发瞬间变成三千雪白丝。
那原本还有些血气的面容，瞬间惨白僵硬。
“尊上！尊上！”
影九吓得赶忙冲了上去，将摇摇欲坠的帝千寻搀扶住。
“尊上，您别吓属下啊！尊上，尊上您怎么了？您头发怎么全白了？尊上……”
帝千寻只觉得耳边传来的声音，只有嗡鸣。
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晕眩。
头脑之中，除了“萧倾城”三个字，再无其他。
明明，他此刻没有受伤，可却……全身用不上一点力气。
明明，他知道城儿未必已经死亡，可他却……仿若灵魂都跟着湮灭一般，痛苦不堪。
他曾以为能够让城儿恨他、离开他。
他曾笃定自己心中的第一位是守护凤鸣大陆和仙府的使命。
他曾坚信自己足够的强大，哪怕天覆地灭都不会眨眼。
他曾觉得他的城儿永远不会舍弃他而去。
……
无数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