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去抽了几张纸巾,然后换了身衣服,将带来的那点为数不多的日用品收好。
她收拾行李箱的时间挺快,但之前在门口站了半天,出来还是耗时过久了点。
但等到她拖着箱子出来,也没有看到时越寒。
整个套间内空荡荡的。
只有书桌上留下一份股权转让的协议。
裴笙笙勾了勾唇角,拖着行李箱离开。
而酒店公共洗手间内。
刚洗了把脸的男人,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缓缓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夺目耀眼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以往那种高不可攀。
他微闭着双眼,水珠顺着清瘦的侧脸缓缓下落。
胸口微微的起伏着。
不断的在平复,还是没有平复下来。
那张股权转让只是临时让法务部的先拟出来他看看。
这两天他脑子一团混乱,甚至根本没有去想过,要不要答应白宗越的要求,哪怕那句话像是梦魇一眼停留在他脑海里。
心里一直挣扎着,不敢接近她,又不敢远离她。
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件事能让他如此优柔寡断,不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