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这才看向半天被自己抓着领口没有动过的手下,“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陆少爷?”
从来没人对他用过这种称呼。
他的出生,跟少爷这个词,没有一点关系。
“习惯了。”手下改口,“那,陆先生?”
陆情深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他。
*
裴笙笙被抱在时越寒怀里,半天没怎么出声。
除了因为刚才溺水的那一会儿是真的难受,也因为到他怀里就感觉整个防备和力气松散下来。
她不用自己花力气去面对和处理这种事情。
可以安心又舒服的蜷缩在他怀里。
但她一直被他抱着,去了酒店房间里,听到他吩咐人送姜茶来,又听见他接到电话,似乎提到什么律师。
裴笙笙的身子在浴袍里,已经快干了,只有头发还是湿漉的粘在身上。
她眼睛看向半天没跟她说一句话的时越寒。
莫名的感觉男人有种隐隐的怒意,要在沉默中爆发。
时越寒进房间就看见坐在床上的女人还眼巴巴看着他,眼睛乌黑乌黑的清澈,还有点无辜。
他嘴角轻微的下沉,脸色没有半分好转,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