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昌国公主突然开口,举杯要朝他敬酒,“女儿这杯敬父皇。”
武烈帝回了她微笑,这个女儿从小就是最不省心的,嫁了人以后,与她那个心气高不肯屈居女人之下的驸马是三天两头地打架,常互相抓破了对方的脸,鼻青脸肿的,闹得极是难堪,婆家碍于公主尊贵之身,每每受气,也只是忍辱不言罢了,其实武烈帝心如明镜。当初她要闹和离,武烈帝只一时犹豫,她便回家,险些打断了驸马的一条腿,驸马终是忍无可忍,做了本朝第一个休弃公主的驸马。按律,休弃公主要受杖刑一百,可这驸马宁可受刑,硬是咬牙扛下来了被打得半死不活,也不愿再与昌国公主做一对怨偶。
昌国公主在坊间名声本就不好,自打那以后,那个让人讥笑诟病为无能吃软饭的窝囊驸马,因为成功休了公主,反而一夜之间成了有骨气的代名词,就连深谙女儿秉性的武烈帝,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昌国公主又撒起泼来,闹到驸马家里几次,无意之间冲撞了驸马的母亲,驸马的老母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落成了残疾,驸马告了御状。身为帝王,也不能太过偏心,昌国公主是教他宠坏了,才至于无法无天,于是对驸马加官一品以示安慰,将昌国公主发落她的封地去了,请了几个嬷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