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白的身影停在不远处,如遭雷劈。
“种花是一门学问,你才初学,哪能一下子便精了?”
他握着她的手,在王府的后院里,耳鬓厮磨教她种花的时候,那声音……犹如近在耳畔。
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
隋白的咽喉犹如被利刃刺痛,连咽口水都是剧烈刺疼。
青年无比警觉,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踪迹,冷冷瞥目:“谁?”但见是隋白,他双目猩红,一动不动地站在草丛之外,望着这边,青年也怔了怔。
继而他充满担忧地看向她。神医执壶的手顿了顿,也回眸望了过来,微笑道:“郡王怎还未下山?”
他望着她,眼眶潮热。
下了,只是去而复返。
若不是,这十一年来他思她入骨,她变了声音,他应该已认不出了。
可他偏偏还是认了出来。若不是孤注一掷,携了最大的勇气折回山上来,听她说起养花的心得,他也无法确认。但是,他现在已肯定!
“双成……”
隋白似哭似笑,静静望着她,“你还好么?”
她被追债人逼得投水自杀,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个消息,之后他发了疯似的在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