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本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旁伺候着,被陛下如此问了过来,也知道逃避不过了,谨慎地回话道:“魏公子性子倔强,陛下是知道的。”
“一头倔牛!”武烈帝皱眉道。
“他要与朕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朕已经放下了身段了,几次了,朕只想让他认祖归宗,作朕的皇子!难道朕是要害他?当朕的皇子有何不好?朕甚至可以给他一块封地,他想要自在,朕给他自在,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想要权势,朕亦可以给他!”
福全不说话,眼光只隐隐瞥见大殿之外,太子的身影似在陛下说了最后一句话之中顿住了,跟着,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舒了口气,朝人要通禀。
武烈帝方知太子来了,让人进来。
朱又征入殿,撩衣袍稽首,“臣辜负了陛下期望。”
杀不成魏赦,这才是陛下的期望。朱又征冷冷地想着,面色纹丝不动。
魏赦回京,沿途遇上的种种阻力,都被陛下一根手拔除了,只剩飞龙径那一次他可以有出手的机会,但因为魏赦手里的影子王牌,机会他也已经错失。那一场生死搏斗,说是太子与魏赦之争,倒毋宁说,是陛下用他手里只能见十之一二的帝王手段狠狠教训了冒犯天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