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洪流冲走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村民们这才终于死心了,他们不顾竺兰的偏执与疯狂,私下里,为宣卿立了一个衣冠冢。
见了衣冠冢,竺兰终于死了心,再不疯不闹了。
也就是说,当初谁也不能完全地肯定,宣卿是真的死了。只是心中对他活着,也没存半分的希冀。
时隔数年,一个形貌与他肖似的男人,与竺兰一道回来,令人无不惊骇。村长见多识广,亦不相信借尸还魂之类无稽之谈,犹豫再三,问了这话出来。但若说是完全相同,也不至于,宣卿如昆山之玉,高洁君子,待人厚德,清润似墨,这位公子身上么……倒是一股风流不羁的味道,多了上位者的矜贵自傲。老村长也不完全肯定,只狐疑地盯着魏赦瞧。
魏赦解下腰间鼓鼓囊囊的一包金子,“不白拿大家好处,如你们信得过你们这儿管事儿的,这点金子我给他,为乡亲们修两条路绰绰有余。”
来时那方方正正松软泥泞的水田走得真是不舒坦,早该好好整饬修葺一番了,魏赦暗暗地想。他本职便是个修路的,也算是走到哪干到哪了。
老村长犹犹豫豫看了眼两侧与身后,众人都对修路这时怀有极高的渴望,苦于村中无钱,衙门又照顾不到,常年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