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头倒在树边上睡着了。
竺兰怕魏赦冷,正巧板车上还有一条薄毯,豆花嫂匀了出来给魏赦,自己与竺兰两人在一旁生火,烤着篝火,身上暖意充沛,豆花嫂又忍不住哭天抹泪,长吁短叹起来。
“那杀千刀的贼人啊,我辛辛苦苦编了三个多月的渔网,用十条车装着的啊,他是一张也没给我留!要不是他们还有一点人性和良知,就连我的板车都要给我拖走了……”
豆花嫂边哭边骂,骂得难听,毫不嘴软。
就连她近旁的竺兰,也插不进话。只是忽又想起魏赦与莽山的人有些交情,或许他能够出面呢?她忍不住望向魏赦,对方却背过身朝里睡着,纹丝不动,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竺兰于是也没辙,心道莽山毕竟千里之远,这里的土匪应也不归他说了算,倒是自己有点强人所难了。于是也没把这话说出来,继续聆听豆花嫂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
一夜过去,天色放亮。
竺兰意外地发觉,此去漠河村的路,她竟识得!毕竟是从前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寸土草木,都是别样的依恋情感,这条延伸入远处碧蓝天穹之下的官道,渐渐狭窄,分出一支小路,沿小路北上二十里路,便是辖管漠河村的彭镇地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