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子。”
魏赦听她又唤了一声,袖口似被什么挣动,他垂目,她的小手抓住了他的长袖,可怜兮兮地拽动了一下。
像是为了引起主人注意的可怜小兽,也不知,为什么前几日在他最难过,也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她怎么不来。魏赦原本也不气了,只是,这会儿人也被追上了,也露了底,忍不住气笑起来,哼了声,“你这又是做甚么?”
碰到麻烦了?结海楼的赛事她不继续了?那不是比跟他出来重要得多得多,在当下没什么任何可以阻她的事了么?这不是她起早贪黑地忙碌着,为此连阿宣也不接了,将他一个人抛在书院的人生大事么?
魏赦又哼了一声。
竺兰心头莫名愧疚难当,见他只横着一张脸,言语间隐隐泛酸,就晓得自己真是将他得罪狠了,便也愈发惴惴。
马车里一片长久的岑寂。
谁也不再说话。
在这片漫长的对垒之中,拼的仿佛便是谁先开口,谁先服软。
魏赦以为这个人不会是自己,是她主动追过来的,他并没有勉强或是怎么,就算是有求于人,也该是她先张这个嘴才是,难道她竟要恃宠而骄到,还要他低三下四地求她来求他?魏赦暗暗地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