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端庄守礼,自约而静容,因此你虽亡了夫婿,又携着一子,我也万没轻贱你之意,反而对你的这一腔痴意十分敬重。我因是中年丧夫,尚且难熬至此,想你如今年纪轻轻,却有着一往而深的执念,重情重义,不过强过人多少去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最后仍是意志不坚。”
竺兰没有说话,这个静室内都回荡着的是老太君沉稳如钟的声音。
“先前你若不于我跟前惺惺作态,如今你又转了心意,对赦儿移情,我或可原谅。错就错在,你让老婆子我信任了你,而后,你便又一个耳光,抽在了我的脸上。”
对于这一点,竺兰无可辩驳。
她是对老太君禀明心迹,除了宣卿心中再无其他,也说过“之死靡它”这般重的话。
这于她何尝不是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脸上?因此她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脸色浮红,羞愧难当。
“竺氏,如今你告诉我,你发下的宏愿皆是假,你又爱上了我的孙儿。实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