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什么把握能赢了。
只是,魏赦那人小气又记仇,又好笑话人,要是她输了,没能如约得到钱,没能开上酒楼,拿什么还他?他必定又要笑话她,然后,再伸出援手做些什么,她欠下深恩,更难两清了。
夜晚梳洗以后,竺兰难堪地避过了殷勤侍奉的侍女,一人睡卧在床榻之上,帘钩挽起香妃色云纱蝉翼帘,一灯如豆,晕晕染染地将桔红色光火洒落于帐上。正值夏夜,屋外柏木森森,蛩鸣细碎。
一串轻快的脚步声从过道上响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谁来了,竺兰乱糟糟的,但还是不等他敲门,便趿拉着木屐下榻,率先拉开了门,正这么巧,魏赦要叩门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他望向竺兰微微失笑,“兰儿。”
见她衣衫单薄,便自来熟地推了门进去,去了架上搭着的外裳让她穿上,竺兰披上了,问他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欺负你的人,让我秘密地发落走了,放心,他以后绝不会再来招惹你了。”
竺兰困惑:“是谁?”
“我三叔。”
魏赦拨了一下烛火,觉得黯淡了一些,又引燃了几支蜡烛,掌心温柔地护着以免没了,信口回她的疑问。
当然,她有权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