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蒙羞,令我母族蒙羞,你乃父皇对孤一生最大的羞辱!”
他说到后来,声调是愈来愈昂扬,愈来愈激动,倒是让魏赦微微纳闷了一下。
诚然如此,但人之出身,本就无法抉择。他无罪。
魏赦淡淡道:“你的耻辱并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
他盯着朱又征,长身而起。
“我母原对魏新亭一往情深,侍奉病榻不离不弃,是你父皇酒后乱性,污她忠贞。就算当时他或是无心之举,但错已铸成,倘若你父皇肯息事宁人,以他的权力威望和手段,何至于今日。朱又征,你以我为耻,我却不恨你,甚至,如果我母亲之死与魏新亭无关我也不恨魏新亭,我平生之恨,不过是你的父皇,不过是,让我身上留了这耻辱的血脉,让我不论在神京还是江宁,都是因为一桩我无法左右的旧事而受人指点的怪物。”
朱又征神色颓靡,右臂扶住了石桌,指节绷得发白。
他的唇抿得褪去了颜色,面露痛苦和憎恶之色。
“你想杀我吗朱又征。”
魏赦回眸,看着他,微微笑道。
朱又征抬起头飞快地看想魏赦。他不懂,他怎么可以如此坦然地问出这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