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枚药膏,用他的长指挑开,在掌心揉匀,食指的指腹点了一下,下一瞬,冰冰凉凉的药膏触感便落在了受伤的额头上,竺兰更是吃惊,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般,有过躲闪的迹象,但被魏赦阻止了,她便不再躲,嘴里说道:“魏公子,我可以的。”
魏赦看她眼神都不对焦了,道:“连我都看不清了吧,逞什么能。”
好了,看来这一晚上令人错觉的温柔终于要过去了。他才不是宣卿呢!
魏赦不管她此刻想着甚么,指腹替她涂抹药膏的动作极其细腻小心,仿佛掌下是什么珍宝般,唯恐伤了碰了,竺兰的呼吸都放轻了,一动不动地望着魏赦,作声不得。
他替她涂抹好药膏,又低低问道:“还有哪里受了伤?”
闻言,竺兰微微活动了一下,膝盖还隐隐作痛,应该是跳车的时候磕肿了,与额头的伤一样。
她咬唇,指了指右边膝盖。
魏赦看了一眼,没说话,径自撩开了被衾,一臂托起她的右足踝骨,替她脱去鞋袜。
竺兰吃惊,妇人脚是不能让外男胡乱摸的,她挣扎了一下,却被魏赦摁住,她挣扎得便更厉害,扯得膝盖闷闷作痛,忍不住发出轻轻地嘶声,魏赦抬眸睨了她一眼,声音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