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雍容淡漠:“你倒是聪明。”
“孤南巡江宁,是为了见魏赦一面。”
他道。
魏新亭见太子落座,又朝他所倚之处挪膝跪了过去,叩头,以额头抢地,闭目:“臣罪该万死,请太子明示。”
朱又征一双淡漠的凤眸扫到他的脸上:“魏知州,你我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共同的打在身体血髓之中的耻辱,而这耻辱却偏要活得张牙舞爪,在你我面前日日显形,实在惹人厌憎!”
他低眸,凝视着魏新亭,漠然地勾了唇角:“魏知州,孤所说之人,你明白,孤的心思,你亦明白。”
“陛下身子骨已不若从前大好,他若不是老糊涂,知道如何保障储君的天威,保障大梁的安稳,可他,偏偏要扶持一个来路不明的孽种,致使中宫见辱,忍耻多年。”
他闭了闭目。前不久,父皇召见近侍所言之话,犹在耳畔——
太子行事雷霆万钧,暴戾恣睢,非守成明君,来日或铸大错。可叹朕膝下无多皇嗣,宗室子弟亦血统不正矣。
他不是守成之君,但他有开疆拓土之能。父皇却为何没瞧见!
他纵容那贱婢所生之子,分走了几乎原本属于自己的全部父爱,还要他如何再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