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日老爷似乎对那厨娘有些不同,魏明则望着竺氏的奕奕神态,依稀可见当年轩朗照人之风采,郑姨娘虽不说话,心中却已有所揣摩,看向竺兰的目光亦带了一丝微妙。
竺氏身材窈窕纤细,极有江南女子风情,出身虽不高,却没乡里人那股子俚俗,肌肤细润如脂,洁光若腻,脂粉恐污了其颜色,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只着并不出挑的素衣,乌发以羊脂色茉莉白簪挽住,但容色却胜过魏家几个嫡出的女儿。郑姨娘年轻时以美貌著称,才教魏明则看中从通房之中挑出抬为妾侍,但她却晓得纵以自己当年之容比竺氏,也还差了不少风韵。
因此老爷的心思,郑姨娘以为,这恐怕并不难猜,她见何芸娘仍在不断地饮酒,与老太太谈笑,浑然不觉,便也幽幽吐了口气。
宴毕,金珠等人照例为老太君献上温酒,老太君漱了口,以绢帕擦了口,望向席间之人。
魏新亭面色不愉,连装腔作势都懒得,只是见魏赦今日难得服了软,心头竟很是解气。从魏赦当年在莽山令他狠狠吃了个大亏之后,这数年来,魏新亭一想到魏赦这孽障便时时如鲠在喉、芒刺于背,这口鱼刺吞不下吐不出,无数次幻想着这逆子便就跪在自己跟前磕头认错,倘若有那么一日,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