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后来真的挣来了钱,却不是来还她的,而是来……提亲。
被窝里似乎突然之间热燥了起来,竺兰的脸蛋憋得彤红若霞,屋内静谧而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惟余破柴房西壁的豁口那块,露出一角被瑟瑟苦竹乱刀剪碎的月光。
一大早,竺兰到小厨房忙活,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圈儿,苏绣衣险些自己替她揽了活,只可惜她实是不愿应付那魏大公子,只好作罢。
竺兰用自己特制的新式焖锅把药粥焖熟,上大火,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取下药粥,未免苏绣衣见了生疑,便整锅端给了魏赦。
魏赦初起,身上只舒适地罩了云纹暗花刻丝牙白广袖外衫,发随意地披向肩背两侧,屈膝于罗汉床上打坐,闭目养神。竺兰去时,并没见魏大公子有丝毫的不悦颜色,稍稍舒缓了心神,将米粥小心翼翼搁在他身旁的几上,便意图退去。
不过,魏赦却倏地睁开了眸,看向竺兰正欲退缩的背影,“回来。”
昨日又不愿见,今日又使她留下,竺兰心想男人心一如海底针,她猜不透呀。
但既然留下,竺兰想,还是给他一个台阶,把昨日他赠的玉佩还了算了。
“公子,”竺兰起头,“公子昨日所赐玉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