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他又清咳了两声,疲态尽显。
如今大公子回来,眉双也瞧着他确比两年前清减消瘦了许多,从前的裳服穿在身上也约莫大了,大袖飘飘,袖里头犹若无物,俊容微白,眉漆似墨,一双眼眸隽长而深幽,沉郁如春江月夜的暗涌潮水,却又隐隐透着些许病弱和惨淡。大公子他,和从前似乎很不一样了。
看来也许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当年大公子被老爷用木杖逐出门庭的光景还一如昨日,眉双心中幽幽一叹。
不一会,素鸾将更换新衣的小孩儿领了回来,小阿宣换的是一身魏赦六七岁是穿过的衣裳,再往小也没了,阿宣穿着每走一步都要踩着衣摆,磕磕绊绊地朝魏赦走了过来。
素鸾已教了规矩,她母亲是临江仙的人,那么见了大公子便要唤人。
阿宣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哪知却没有人搭理他。
他忍不住又嘟囔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背部突然又是一紧,阿宣“哎哟”一声,整个人犹如小鸡崽子似的教魏赦拎了起来。
魏大公子从前养鸟时就好用这个姿态提着鸟笼到处逡游,没想到今日着了道儿的是个小儿。眉双劝也劝不住,魏赦竟一径儿揪着人穿过了抄手游廊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