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满了新生的萝叶,向阳而生的葵有着蓬勃待发的朝气,菜畦边上,有一条萦纡百折的清澈小溪,溪边挨着光滑的水井栏与簇簇绿灌木扎着齐整的四排篱笆。
再往篱笆后,则是黛灰的高逾柳木的古墙,砌了多年,比他的年纪还大的。
魏赦的眼光滞住了片刻,他微笑道:“远道归家一身风尘,待我稍事梳洗,再去拜见祖母,你们去吧,临江仙的路,我还认得。”
金珠听如此说,也便应了这话,只说老太君对公子颇是想念,大房那边的事也只字不提了。
金珠领着人去后,魏赦的步子停了少顷。周遭已无人,只剩下风拂花弄柳、吹皱一池春水的瑟瑟之音,魏赦突然转过身,朝那片溪水涉了过去。
阿宣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抓住了手里的等身高的绿杆水壶,连呼吸都不敢,可是透出浓密的枝叶,还是能看到,金丝桃前头那一袭如水般微曳的裳服下摆愈来愈近,阿宣吓得忙往后躲。
“啪嗒”一声,水壶倒了,水洒了一地,阿宣也惊魂未定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赦一步掠过了水岸,停在了他的跟前。
果然有个人藏在这儿。
起初魏赦以为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姨母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