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绪的梅雨笙,只觉整个人都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觉控制——
只要能让怀里的女孩子停止流泪,就是焚烧了所有也在所不惜。
随着苏音泪水越落越急,梅雨笙神情越来越焦躁,忽然抬眼看向袁玉林的位置——
修道之人本就敏感,兽性占了绝对优势的梅雨笙眼里,虽然不知道“音音”这个音节意味着什么,却是感觉怀里抱着的就是他梦寐以求即便死去无数次也要护着的珍宝。
而引起苏音情绪激动的,无疑就是不远处那缩成一团的丑陋东西。
被梅雨笙视线锁定的那一刹那,袁玉林只觉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告诉他,怕是有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要发生了,可偏偏他这会儿的状态,根本就是前进无门,后退无路——
前面是凶神恶煞一样的梅雨笙,后边则是时刻准备啮咬他骨肉的众多异兽。
惶恐绝望之下,袁玉林只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扬起那张已经烂了半边的苏音的脸,又模仿女子的娇柔声音:
“……嘤嘤婴……雨笙……你怎么了?我是音音啊……我的眼看不见了……我流了好多血,就是你怀里的那个贱人干的……”
一定是那里出了问题,梅雨笙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