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乐乐素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车窗摇下,那个风情绰约魅力不减的女人似笑非笑。一头保养优良的黑色长发,玫色的旗袍,何韵梅靠坐在后座,白皙的手撑着额头,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莫黎白机械地回头。
何韵梅和莫黎白,神似。
那双几乎一摸一样的丹凤眼,一个妩媚勾人,一个冷淡轻薄。她们身上都装着一根正脊棍,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塌下自己的背,永远是骄傲的天鹅,永远睥睨一切。
“乐乐,妈妈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错。”
莫黎白从小到大,拿过无数竞赛奖杯,被表彰过无数次,满分的卷子和永远的排名榜第一,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莫成和何韵梅的一句夸奖。
他们的夸奖从来吝啬于莫黎白。
而她现在夸奖莫黎白什么呢?莫黎白嘲讽的看着自己那个美丽的妈妈,虽然她和莫成都是各玩各的,可是这是第一次,何韵梅自己掀开帘子,邀请或者说挑衅莫黎白去看去探寻。
“我该说什么?承蒙夸奖,还是应该怒不可遏?”莫黎白看着何韵梅。
她比她以为的都平静。
莫黎白想,莫家人天生,冷血无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