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的大脑一阵虚空。
他刚才是在替我挡枪,他因为我受伤了——
什么时候开的枪,他会死吗——
顾林俯身查看唐怀青的伤口,对着一旁的人大声喊着:“叫救护车!”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众人将唐怀青抬上救护车,脚步虚浮几下,倒在地上如何也爬不起来。
唐怀青的其他下属将我搀扶起,我对他们颤声道:“带我去医院——”
......
手术室外,我捂着眼睛,像是个等待审判的有罪者,一遍遍企求命运能给予宽恕和恩赐。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唐怀青肯舍命护我,他如果今天不幸,这份恩情我怕是永远无法偿还。
唐怀青被从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内推出来时,眼睛闭合,眉头轻微皱着,我脚下一软,颤声问着医生:“他怎么还在昏迷?他伤的严重吗?”
医生看我一眼,安慰道:“别紧张,他那是用了麻药。子弹蹭过了腹外斜肌,伤口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
我仿佛是个被释放的死囚,整个人犹如重获新生。
接下来的几天,我向单位请了假,一直守在唐怀青的床前,他狭长的眸子透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