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他先是替宣王担忧起来,“宣王,这么晚了,您还在为国事操劳,微臣实在汗颜,实在自责。”说是宣王,但皇上故去,宫中没有主事的人,这宣王什么都要管,就只差顶上一个皇帝的头衔了。
“咳——”
赵书怀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宣王,您要保重身体啊,您这咳嗽的,哎哟,微臣真是,恨不能以身代之。”
明黄的帘子里,终于传来一道有几分沙哑的声音。
“赵书怀。”
“微臣在!”
“我今夜,又梦到了他……”声音有几分虚弱,赵书怀看到帘子后那道影子,抵着额在书桌上,一副困倦到极致的模样。
赵书怀自然知道,这宣王说的人是谁,后宫里这种秘闻实在不少,诸如当年邀仙台大火,诸如忽然发疯的玉真公主,这事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但谁也不敢说,说了就是杀头的大罪,但这事,宣王要说,赵书怀也不能不听。他之所以能现在这么受宠幸,就是因为宣王这夜不能寐的毛病。
“我梦见他在长乐宫里哭,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声音忽然停顿,像是哽咽。
长乐宫是宫里的禁地,里面当初住的那个人,也成了最不能说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