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无论去了哪里,都是一方人物,他如今虽然是相爷,但谁都知,权柄都握在他的手上。
“令狐将军过的如何?”
令狐胤没有回答,只抿唇露出一个稍带冷意的笑弧。
“这雪下了几日了,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南凤辞像是主动转移开了话题,“不知令狐将军是否还记得,一年前你离开临安时,临安也是这样的光景。”
令狐胤抬起头和他对视,眸中漆黑一片。
南凤辞望着窗外,他像是什么都看在眼中,又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中。
“南凤辞。”
南凤辞转过头来,和他对视着,那双永远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始终是深沉到看不透的笑意。
“你竟也会恨一个人。”
“恨你么?”
令狐胤没有回答。
“当年我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本可以带他远走高飞,却叫你一箭碎了念想。恨么?确实有一些。”南凤辞的指腹,始终在杯沿婆娑。
“我也恨你。”令狐胤说。当初他要杀的就是南凤辞,却没想到……
“我本来早就可以杀了你,不过见你这样痛苦,就让你多活了一年。”南凤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