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雪水,经风一吹,冷的入骨,现在进到房里来,拿了换的衣裳出来,看见何朝炎,也不敢动作。
何朝炎走到床榻旁,摸了摸那瓷枕和冷硬的床榻,对百里安心疼的不行。
百里安看他没有避嫌的打算,只得开口,“你出去,我要换衣裳。”
何朝炎站在床榻旁,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你换就是了,我不会偷看你的。”
百里安气结,从前他是坦坦荡荡的男子,但自从有昨晚的事之后,对那何朝炎就再也坦荡不起来了,他绕到屏风后,见他还坐在床上,才开始着手换衣。换好衣裳,一出来就撞见何朝炎站在屏风外,吓了一跳,“你!”
何朝炎道,“我也要换衣裳。”
“你带衣裳了?”
“换你的。”何朝炎道。
百里安还不知道他有这样无赖的一面,偏偏他又赶不走他,只能回到衣柜旁,拿了件穿过的旧衣服给他。
何朝炎也不嫌弃,拿了衣裳就开始换了起来。百里安躺到床上,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喘息,他这些年都与自己右手相伴,哪里不知道这声音的含义。但在他的房里,何朝炎这样肆无忌惮,就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