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听到从前的事,就总会觉得不好意思。
百里安站在他面前,紫微宫外的宫灯映在他的脸上,在他脸上蒙了一层蝶翼一般的暖色光晕。
“怎么瘦了呢。”百里安道,“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何朝炎身子站的直直的,“我出宫了之后,就被我爹拉到边陲去了,天天吃野菜,就瘦成这样了。”在宫中锦衣玉食,忽然跌到吃野菜的境地,何朝炎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怨愤不甘的神色,他看一眼面前红衣的百里安,只觉得攥的紧紧的手心都在发烫,“我也没认出来你。”
当时在宫中见到的百里安,已经只是个模糊的影像了,现在再见到百里安,那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影像就忽然鲜活了起来。
那个扎了小辫子在广玉兰树下荡秋千的百里安。
那个雨天撑着伞来狗洞旁找他的百里安。
从未有人在他心中这样鲜明过。
连同那一日闹市纵马,险些撞到的百里安,都鲜明的要命。
百里安也回忆了以前的二三事,老实说,自何朝炎出宫,太子东宫侍奉皇后之后,他往后的日子都平淡无波。
“你,你还住在长乐宫吗?”何朝炎问。
“嗯。”百里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