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生来就享尽世间富贵,可怜我的皇儿,上天怜我把你还回来,我却还要带着你受苦。”柳青芜今日脸颊上没有涂胭脂,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不苦。”这宫里确实不苦,柳青芜虽然是个失宠的妃子,但宫中给的吃穿用度,却都还是一个妃子的待遇。
“傻皇儿。”柳青芜自然理解不到百里安要表达的意思,“等以后你长大了,懂事了,看到别的皇子成了皇上,王爷——只怕会恨我。”
百里安没那个心思,也想不到那么长远。
柳青芜积郁于心,站起来时,还踉跄了几下,被身后的汝烟扶住,才勉强站稳,“汝烟,你带小皇子出去吧。”
汝烟有些担忧,自那一回瑾王来拜访之后,娘娘就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本来小皇子清醒过来,让她开心了几天,现在却又变成了从前的模样。
柳青芜被扶到床榻上,汝烟退了出来,牵着小皇子出去了。
百里安心里有有些着急,那封信函就是柳青芜的心病,他那一回打发走了瑾王,柳青芜便觉得害了他,心中对骨肉的愧疚和多年不受恩宠的抑郁一下子让她支撑不住。百里安原本还准备再摸清楚一些宫中是非再做打算,但现在看柳青芜的模样,倘若再不除去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