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蛛网的宫殿里,抬头望过来的稚子模样仿佛就在眼前——那时半个身子埋在阴影里的稚子在光明中抬起头,伸出满是鲜血的手。
父皇……
他是老了,心肠才终于软了一些,年轻时心如铁石,即便自己的稚子爬到自己脚边来求救,他也只是抬脚将他踹开。他现在回想起来,也满是惶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狠下那样的心肠,又为什么会对一个己出的孩子不闻不问长达数十年之久?
如今向他求救的稚子已经长大,到如今,他也无法揣测他心底到底渴求着什么。
又或许,他什么也不渴求。
“皇上。”闯进灵堂来的侍卫在他面前跪了下去,“三皇子不愿回来。”
“下去吧。”他早已知道会是如此。
偌大的灵堂里,只有两个人站立着。
“若我当初,握住他的手,他也不会如此……”
……
“放开。”
“不放。”
南凤辞也是忍耐到了极点,“你要救他,就自己报官去。”
“你去不是更快一些?”周琅跟南凤辞相处几日,也发现南凤辞乖僻外表下好说话的内里来。一来二去,他在南凤辞面前的胆子也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