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讲下去,他拍了拍令狐胤的手背,而后松开,“想起这么些年,我们爷俩,竟也没好好喝一回酒。上一回小柔大婚——你没有回来……”
令狐胤的唇角微微动了动,像是一个笑的弧度。
“那我该自罚三杯,这里怎么只有两杯?”仿佛玩笑一样的口吻。
令狐沛一愣。
令狐胤伸手端起一杯酒,目光直视令狐沛,“爹,你教我男儿志在天下,你教我为君王尽忠百死不辞。”
令狐沛嘴巴张了张,看着令狐胤端起酒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令狐胤一直在等他说话,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到一个字。
“忠义在我骨血,这骨血是你予我的。”如今这骨血眼前这人又要亲手剔去,“令狐家不负天擎江山,我也,不负令狐家。”
他生来便背负层层枷锁,生来就不曾轻松过一时半刻。他真的谁也不负,只负了一个自己。
周琅。
周琅。
他最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到,就在一开始就输的一无所有。
但即使在此刻,他也还抱着一丝奢望。但这奢望也在此刻被击的粉碎。
“胤儿……”令狐沛觉得,令狐胤好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