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侯爷自然就没有他这样的感慨了,他生在侯府,生母是权贵之女,他只是两方政治联姻的产物,哪里享受过亲情的温情,但是他却还是附和周琅,“确实是个好母亲。”
“那小侯爷呢?”既然说到了自己的往事,周琅自然也要问一问谢小侯爷。
谢小侯爷这一下被问的愣住,但周琅的眼睛望着他,又让他避不开这个话题,许久之后,方才在记忆里翻出一些稍微温情些的片段,“我的娘亲么,是前朝丞相的幺女,一年里总要回娘家里住七八个月,我就住在宫里,和姑妈的女儿养在一起。”
谢萦怀的姑妈,说起来就要扯到皇家里去了。
“有一次她来宫里见我,给我带了串宫外的糖葫芦。只是姑妈说不干净,不让我吃。我就藏着,藏到了初夏,冰糖化了,那山楂也烂成了黑色。”从前的事里,只有这一桩谢萦怀还约莫有几分印象,剩下的事就冷酷多了,“后来我被爹接回王府,陪了娘亲半年的光景,娘亲就去世了。”
说起从前的事,总是忍不住回忆更多,只是回忆里都是寒冬,谢小侯爷讲述起来,口吻里也难免带了几分漠然的冷酷。
周琅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要比谢小侯爷更郁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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