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从她房中出来,缓步在驿馆前院中,夜风清凉,却是怎么也吹不散他心中烦闷。
他实在想不通,她扑在自己怀里哭的时候,自己怎么会觉得心疼而想要安慰她?
更想不通,最后离开时为何要特意去解释一句。
依着他的性子,这些行为简直太过可笑。
难道真是血脉相连,他才会有这么异常的行为?
不过这想法转瞬即逝,他的兄弟姐妹那般多,他何曾对谁关心心疼过?更别提这样一个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的妹妹。
可赵莞,从初次见面开始,他就破了例。
为她诊脉开药,其实本是不必,可他就是见不得她那痛苦脆弱的样子。
浓眉一竖,忽然想到刚才她叫的“月痕”。
她怕是认错了人,将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可她一个深养在道观的女子,从哪里认识的什么男人?这个所谓的妹妹,还真是越发让人疑惑好奇。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在沁阳时见到的那对男女。
和赵莞长相相同的女子,应该才是沐家那位沐九夭。
可他来北阳后着人去打听过,得来的消息却说是那沐九夭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