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走了。
我用了一周时间才学会接受这个事实。
在这期间里,我一直在想:故去的人,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可我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呢?
至少,我没有尽到一个子女应尽的义务,毕业后便一竿子扎进四九城里,趁着年假归家,也不过是陪了父母有数的几天,工作的时候,几乎不会跟家里人主动联系。
不善于表达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很大原因是我害怕面对父母问起佟雪,我跟她的那个谎言,就像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横在我与父母中间。
佟雪已经准备跟她父母坦白了,因着她已经决定离开北京,而我......对未来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挣扎在北京,有着太多要去做的事情,也有太多阻碍阻止我去完成那些事情。
一周里,除了姥姥葬礼那天,我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父母看来,是我太过悲痛,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缅怀那个故去的老人。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已,更多的,则是我不想面对任何人,我需要时间来思考,用心仔细的去想未来——看不到边,有无限可能、又好像没什么意义的未来。
我跟沐青的赌约早已到期,但她并未联系过我,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