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亮起了鱼肚白,而我也拖着僵硬的身体从窗台上挪了下来,浑身酸痛,尤其是头,更是如同要炸裂了一般......在乌镇的时候,我被自己那个酒瓶砸的时候,都没这样疼过。
勉强抬手,抹了一把脸之后,我钻进了卫生间,不敢去直视这样邋遢的自己,急急忙忙地刮掉胡茬,然后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着脸。
冰凉地水,刺痛着我脸上的神经,也刺痛着我的心脏,我在心里暗自告诉自己,“陈默,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成了过去式,今天是新的开始,不管想不想放,都必须要放下。”
是的,必须放下。
一切都不再与我有关,又都息息相关。
并不迷信的我,将这些都交给了命运,希望在它安排下的生活,能够让我好过一些,不至于这么累,也不至于这样难过。
洗脸过后,我拆开了包在头上的那块纱布,伤口还未痊愈、不过刚刚结痂而已,我小心翼翼地揉起了头发,尽可能不让患处沾到水,倒不是我诚心不遵循医嘱,只是单纯的无法忍受蓬头垢面的自己。
二十多岁的男人,可以一无所有,但一定要有计划的拼搏,也一定要保证每天都干干净净的活着,这是对别人,对自己最大的尊重。